收徒。”

“就收了我这么一个,只是没有对外公开。”裴砚知说,“他怕公开了,会有更多人争相拜他为师,他只想专心做学问,不想给自己添麻烦。”

穗和以袖掩面,泪如雨下。

三年的苦痛辛酸,三年的隐姓埋名,三年的忍辱负重,都在这一刻化作眼泪流出来。

三年多来,她终于见到了一个熟人,尽管他们也只是一面之缘。

可他认识父亲,认识兄长,这已经是很近很近的人了。

她哭自己三年来的不易,也哭自己没能早点与他相认。

可她又怎么知道,她苦苦隐瞒的人,竟是苦苦寻找她的人呢?

她越哭越失控,忍不住哭出声来。

裴砚知被她哭得心酸,坐在床边,将她搂进怀里。

“好了,不哭了,一切都过去了,以后有我在,不会再让你受苦,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
穗和伸手搂住他的腰,在他怀里放声大哭。

裴砚知便也不再劝她,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,由着她发泄个痛快。

穗和哭了许久才停住,缓了一会儿,红着眼睛哽咽道:“大人所说的那个把女儿托付给你的故人,就是我父亲是吗?”

“是。”裴砚知受她感染,眼眶也湿润起来,“你及笄前的两个月,老师写信问我愿不愿意替他照顾你,如果愿意,就在你及笄那天去观礼。

那时我还在大理寺,因着一个案子去了青州,我算着日子赶回来,想去参加你的及笄礼,却在城外十里长亭被陆溪桥以接风为由,灌了一杯蒙汗药。”

穗和又是一惊,瞬间想通了一些事:“所以,大人和陆少卿就是为这件事反目的吗?”

“嗯。”裴砚知点点头,时隔三年,再忆起当年事,仍是万箭穿心的痛。

“穗和,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是我没能及时赶到,错过了一切补救的机会。”他将女孩子更紧地搂在怀里,语气也带了哽咽,“如果我能早一步赶到教坊司,我们已不会有这三年的错过。”

“不,不怪大人,陆少卿是对的。”穗和哭着说,“如果不是陆少卿拦着,大人很有可能被当成父亲的同党一并处决了,我们能活着再见,是要感谢陆少卿的。”

她不怪他,也不怪陆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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